国会山两面人的拙劣表演,美国“直男”议员在厕所召妓背后

文/第四分队长

拉里·克莱格 (Larry Craig)已经在他的参议员任期上待了六年了,这个职务类似于我们的人大代表,如果算上他众议院的任期,这个共和党出生的政客已经徘徊在国会长达二十六年之久。

 

拉里出生于美国西北部的爱达荷州,落基山盘桓于此,此处土地贫瘠,经济相落后于美国其它地区。他在自己的家族牧场长大,在华盛顿大学攻读研究生毕业后进入国民警卫队(类似于武警)服役,退役后克雷格于1983年与苏珊·汤普森(Suzanne
Thompson)结婚,并收养了她先前婚姻中的三个孩子。

 

1974年,拉里进入政坛,先是在州议会任参议员,并在1980年成功入主国会。作为共和党人,他在家庭和下一代议题上表现出足够的关心,多次强调基于“一男一女”婚姻的价值。1985年民主党巴尼·弗兰克
(Barney Frank)被爆出利用职务之便雇佣自己的同性伴侣的丑闻时,拉里第一时间跳出来谴责对方并提请国会开除巴尼。

 

时间到了2007年,拉里遇到了自己的麻烦,他在明尼阿波利斯的圣保罗机场试图召妓,被便衣警察抓个正着。事后召开的记者会上,拉里强调整件事其实是一场误会,而陪同他出席记者会的太太苏珊则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尽管拉里多次强调自己不是gay,可试问大众,有哪一个直男会在男厕所里召妓呢?

 

2009年上映的纪录片《被损害的愤怒》撕下一群两面人政客的本来面目——一面是gay,另一面又在扮演恐同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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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社会学相关估计,同性恋人群占全体人群的5%左右,因此政客当中出现的同性恋并不是罕见现象。创刊于1989年《廉政瞭望》,是中国以反腐倡廉为主要内容的大型时政类月刊,其在2016年4月19日发表题为《官员中的同性恋,你知道多少》的文章引出“官员同性恋”的现象,通过在搜索引擎中同时键入“官员”、“同性恋”这两个关键词,也能搜索到诸多结果。

 

 

2013年6月14日,广州市荔湾区法院第一法庭一审宣判广州市民政局民间组织管理局稽查处处长李军猥亵男童案,法院审理查明,2011年9月至2012年6月间,被告人李军使用三个QQ号码结识了三名未满14周岁少年,并以给付金钱、物质等利益为诱饵,多次引诱三名少年到其居住地进行猥亵。

 

2014年,浙江一名男性大学生举报浙江能源集团城市燃气有限公司某区域副总经理陈培江涉贪腐案,并称自己与陈某为同性恋关系,同居期间发现其经济问题,随后举报。

 

2015年6月,一名16岁的少年自称通过网络湖南省湘西自治州委办人事科副科长吴玉乾相识,随后在其哄骗下发生性关系,并且晒出了前者在酒店内的照片。

 

2017年5月9日,21岁的河北武邑籍退伍复员人员高某某,被武邑县纪检干部孟某某以谈事为名带至景县一家酒店吃饭。当晚,高某某曾通过微信告诉家人,自己被孟某某留下住宿,并孟“是个同性恋”。家人赶到景县时,发现高某某已经坠楼死亡。

 

当性与权力毫无顾忌地结合在一起,丑闻的引爆也就变成了迟早的事,放眼全世界,这类情况似乎无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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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克莱格 (Larry Craig)接受采访

 

早在纪录片开始拍摄之前,美国的独立媒体Blog
Active就开始了针对两面人政客的调查和揭露,在其创始人迈克·罗杰斯(Michael Rogers
)看来,拉里已经是劣迹斑斑了。在接受电视台访问时,迈克毫不留情地抛出了拉里在国会就职以后多次召妓的证据,还采访到了相关的证人、证言,一名与拉里发生过性关系的男子称:

 

“在完事了以后,他在我屁股一侧的口袋塞进去 10美元,并且用威胁的口气说你没有来过这里,记住,你没有见过我。”

 

通过强大的人脉网络,Blog

Active收集和整理了大量政客的所作所为,如果曝光的对象是普通人自然不会得到太多的关注,但政客就不一样了,他们手上的权力决定了太多人的生死和未来。在拉里入主国会的1981-2009年间,参与了多个关于同志群体的提案的投票,不管是关于伴侣权利、同志在军队服役、艾滋病预防还是同性婚姻的议题上,拉里无一例外选择了NO、NO、NO、NO。

 

拉里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孤例,

 

艾德·柯屈(Ed Koch)曾任纽约市长,在他的任内正赶上艾滋病在美国的大规模爆发,时任旧金山市长投入大笔资金用于艾滋病的预防,可艾德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死去而袖手旁观,而艾德本人就是一个男同性恋者。

 

理查德·克劳斯 (Richard Krause)曾任美国国立健康研究院的主管,他掌管着美国传染病研究,他也对当时艾滋病的爆发保持沉默,而理查德同艾德一样,也是gay。

 

同样是同性恋者的查理·克瑞斯特(Charlie Crist)曾担任第44任佛罗里达州州长职务,在他任内,他签署法案禁止同性伴侣领养儿童。

 

因此,当迈克陈述Blog Active的行动理由时,他说:

 

“揭发这些伪君子并不是因为他们是gay,而是揭露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仕途而伤害整个同志群体权利的行径。”

 

诚然,平等并不是从天而降的,它必然伴随着坎坷和挫折,尤其在政界,公开自己性取向需要承担极大的政治风险,因此大部分同志都对自己的性取向守口如瓶。一名在国会工作过的女性高官表示,当办公室讨论着如何与伴侣共度周末时,自己需要不断的地说谎,尤其是将她(she)描述为他(he),这一过程需要时刻绷紧神经,以免不小心说漏了嘴。

 

造成这些深柜官员恐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前新泽西州长吉姆·布斯格里维 (Jim McGreevey)的说辞可能比较有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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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布斯格里维 (Jim McGreevey)

 

吉姆出生在新泽西一个爱尔兰裔天主教家庭,从小他就觉察到了自己的性取向与多数人的不同。

 

“当我去图书馆查询,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同性恋,看到的所有的内容都是灾难性的,视一切同性恋为羞耻、为罪恶,这种观点也传染到我身上。当我发现自己的天性,发现自己的gay,跟同性约会时只能在无人的街巷,在废弃的教堂,而我看到我的直人朋友可以自由地在酒吧和派对上约会女孩,我却没有这样正大光明的、健康的(社交),这对我的心理是一种毒害。”

 

吉姆同样被媒体爆出他的同性情史,与其他政客不同,吉姆最终在媒体前公开了自己的性取向,并加入了全国性的同志组织,最终成为一名活动家。

 

恐同即深柜的理论不是空穴来风,但也不是一句粗暴的标准,但我们的确发现,同性恋者在反对同性恋者上面,在某种情况下似乎更有潜力。2016年,华科女篮教练凌冰在大学校内打出横幅,让同性恋远离大学校园。事后网友从其人人网内发现,凌冰亲口承认自己有同性恋倾向。

 

这些两面人的拙劣表演,实际上或许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取向。他们生活在聚光灯下,因此对光芒无比敏感,——不管是打在他们身上的光芒,还是暗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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