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历史首创 大规模撤侨——光华轮情缘（中）

1959年印尼政府实行了“印尼化”政策，掀起排华浪潮。1959年11月，印尼颁布“总统10号令”，规定自1960年1月1日起，外侨不得在县和县以下地区从事零售业。这项法令对华侨影响极大。当时印尼外侨大多数是华侨，约250万人，不少人在乡间做小生意。

华侨曾和印尼人携手抗击日寇侵略

“总统10号令”同时申明：“这一规定并不意味着有关的外侨应离开他们居住的地方，除非当地战时掌权者基于安全情况而作出这种决定。”但在实际执行中，许多地方的掌权者采取了“迫迁”手段，逼迫华侨关闭商铺，离开乡间，迁往大城市，华侨学校被关闭、接管，50余万名华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生活陷于绝境。

陈毅外长向印尼外长提出三项建议

中国和印尼互换双重国籍问题条约批准书

国务院发布接待和安置归侨的指示

陈毅外长于12月9日代表我国政府就全面解决在印尼的华侨问题向印尼外长苏班德里约提出三项建议：要求印尼当局立即停止一切排华活动；建议迅速就华侨的双重国籍条约互换批准书；要求印尼方面切实保护华侨的正当权利和利益。此外，还提出我国政府准备把在印尼流离失所或者不愿继续居留的华侨接回国来。同时，国务院发布接待安置归侨的指示。

现在我国在海外的撤侨行动是一两千人，1960年登记回国的印尼侨胞达23万。

当时新中国没有远洋轮，我国政府先后租用十多艘外国客轮，到印尼各港口接运难侨回国。1960年申请回国的华侨达23万，仅安置这些华侨的生活和工作，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已是很不易的工作。国务院发布安置归侨的指示，全国动员。

1960年2月，首批派来接运华侨归国的四艘轮船“美上美”号、 “福安”号、 “俄罗斯”号和“亚库契亚”号陆续到达印尼的港口，使馆和领事馆的全体同志参与新中国政府首次大规模撤侨工作，安排印尼华侨摆脱流离失所的困境、启程回祖国。

黄镇大使和司马文森等看望难侨

总领事李菊生热情接待难侨

司马文森亲切看望华侨

黄镇等使领馆同志看望华侨

1960年2月16日，黄镇大使和司马文森等使领馆的同志们慰问在西爪哇排华运动中流离失所的华侨，向他们转达祖国政府和人民对他们的深切关怀；到中华中学看望井里汶难侨，同这些华侨亲切交谈，并向他们转达了祖国政府和人民的深切关怀。

首批归侨登上祖国派来的接侨船

司马文森夫妇和同志们在码头送别华侨

2月19日，黄镇夫妇、司马文森夫妇、柳雨峰、茅琛、刘金生、总领事李菊生等冒雨到码头送华侨归国，其中有实施双重国籍问题条约的中-印尼联合委员会的中国代表伍治之等。“美上美”号、“福安”号载运了1200多名西爪哇难侨，离开丹绒不碌港回国。

4月20日，黄镇大使、司马文森、柳雨峰、李菊生去看望西爪哇和中爪哇流离失所和贫苦华侨，使领馆同志们到码头送别他们。同日，从印尼乘“福安”轮归国的275名侨胞到达湛江港。这批归侨来自印度尼西亚东加里曼丹的麻里巴板、打拉根、巫劳丹绒、生哇宋布耶等地区。他们在码头上受到了祖国亲人的热烈欢迎。

4月26日，黄镇大使、司马文森、柳雨峰访问了“俄罗斯”号、“亚库契亚”号上的船员和随同这两艘船来的工作人员。1650名流离失所的印尼华侨乘我国政府派来的轮船“俄罗斯”号和“亚库契亚”号离开雅加达回国。

2-4月第一批接侨船“美上美”号、“福安”号、“海皇”号、“大宝康”号、“俄罗斯”号，共接3782名华侨摆脱流离失所的困境，启程返回祖国。

第二批接侨船“福安”号、“海皇”号、“大宝康”号、“俄罗斯”号、“亚库契亚”号，共接3225人。在回国的船上，华侨严桂莲产下孩子，取名“海生”。

中侨委副主任方方迎接难侨

中侨委主任廖承志迎接华侨

首批接侨船海皇号抵黄埔港

祖国人民在码头迎接华侨

华侨事务委员会领导方方到深圳迎接经香港回归祖国的华侨，廖承志和广东省领导到黄埔港迎接由海上回归的华侨。

纪录片记述新中国历史大规模撤侨创举

祖国成为海外华侨的坚强后盾，祖国人民为安置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克服了很多困难。为使国内民众了解国际斗争的真相，父亲写作了一组来自印尼迫迁地区的报告《“猪仔客”亚九伯的一生》《“纵火犯”》《两地相思》，记述这段历史，刊登在《作品》《新观察》期刊上，后收录于《彩蝶——新中国外交官的海外散记》。

《祖国啊母亲》

家国情·赤子心——讲述阳江归侨的故事

这首歌曲是1960年印尼排华时，阳江市华侨在归国途中传唱开的，靠口口相传唱了60多年，至今都还不知道它的原创作者。目前，阳江市侨联正在发起寻找这首歌曲原创作者的活动，希望有了解情况的侨友提供线索。

“一个强大的祖国，对定居在海外的中国人又意味着什么呢？是无上的尊严、光荣；是海外孤儿屈辱日子的终结，可以挺起腰来做人！”（司马文森的散文《班芝兰》）这是父亲在海外工作这些年，深刻地体会到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至高无上的感情。

部分印尼归侨 2023 年聚会合影

（照片由肖群提供）

如今，中国已傲然屹立在世界东方，那些任列强宰割的屈辱时代已一去不复返，在国际事务中，中国正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 未完待续 -

文字 图片 | 司马小莘    

编辑 | 外交官说事儿  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