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可以容纳年轻人的新空间,似乎只有与城市化相对的乡村可以做到

【本文由“梁兴扬”推荐,来自《梁兴扬:道长告诉你,为什么只会上香没有用》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就历史而言,当下年轻人的现状是一个成熟社会的标志,所有的空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了更多可以挪移的空间。

前三十多年之所以飞速发展,是因为头顶的每一层还空荡荡,只要奋斗就可以往上跳一层。而现在头顶由低到高由近到远都横亘当空,楼梯变窄了,而下面抬头的人却是乌泱乌泱的。

这种时候在原有的四十年城市化模式拓展的空间里,原地已经找不到给年轻人的出路。

在西方这时有两条路:一是向外殖民,将爆炸的人口放逐出去,去跟当地的原住民拼杀,生死有命,内部矛盾自然缓解。二是贵族化,古代以血缘为纽带的土地贵族,现代是以资本为凭证的新贵族,采用极限分化的方式让底层人互相斗争,无暇或者根本不去注意头顶那片天。

但我们不能,我们骨子里没有西方式的血腥殖民,也早在2500年前就铲除了贵族的土壤,此后零星的贵族化也被彻底瓦解,我们是一个追求公平的公民社会。

那我们该怎样呢?总不能把现在头顶的一层层全部扫开,让下面的年轻人再填上去吧?可他们的现在也是他们三四十年的努力所得,那样做既无法实现也不公平。他们的后代自然也比其他年轻人拥有更多的优势。

所以,我们需要另一片头顶还清朗,且可以容纳如此数量的年轻人的新空间。

看来看去,似乎只有与城市化相对的乡村可以做到。那里是比城市拥有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自然资源,也有乡村振兴的政策扶持,还有内卷严重的人心趋向。只是现在还处于早期,未来混沌,就像八十年代刚刚改开一样,对城市化的未来同样无法认知。

如果可行,新的大空间提供新的机遇,年轻人在这里实现他们的跃迁,二三十年后这片空间也将如现在城市一样被塞满,乡村也再不是年轻人的热土。但届时城市已经更新换代,加之人口减少,或许那里又将留出许多空间来,新的机会又将从乡村转移到城市。

从城市到乡村,又由乡村到城市,这或许是我们这种大块头走内化式发展的新陈代谢的路径,谁知道呢。

总之,一切宗教的安慰都不过是隔靴搔痒,一切的指责嘲讽都不过是站在干岸上居高临下而不接地气的既得利益者。我们要的只是一片空间,一片可供青春与精神消耗而有实实在在回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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