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岁月系列（21）——空军情报部一处和二处的轶闻（02）

   （续昨）

     新的部门成立了，起个什么名字？贺提出“外派情报人员处”。副参谋长王飞不同意。“太露骨了！不好！干脆叫'二处"。与（总参）二部的意思差不多，业务也对口”。于是，二处的牌子挂出来了。

    我曾经打趣：“派人员去搜集情报与你们那个侦听啊、航侦啊可是不同性质啊。”

    父亲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在张家口学习时，这些都学过。”

    他常常夸赞二部：“二部的同志非常支持我。我跟张部长的关系很好！没有二部的支持，我这个二处干不了什么工作。”

    父亲在1959年到1962年期间，到张家口外语军事学院武官班学习。毕业后因为国家经济困难，大幅度压缩驻外人员经费，所以原定去罗马尼亚担任武官的父亲被二部暂时放到了空军领导机关。1966年，准备接替到期需轮换的武官，赶上文革，又没能出去。所以，父亲人虽然在空军，但是工作安排一直被二部控制。双方关系密切。二处成立一事，得到了以部长张挺为首的二部领导的全力支持。一下子派来一百多人充实机构。洪万德是学俄语的，派过来担任二处第一任处长。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

     洪万德上任的第一个任务是去苏联，搜集图16的资料。

    “甭管报刊、照片、录像、录音……只要是有图16信息的，你就全给我买回来！”贺回忆说。

    晚年，谈起二处的工作，贺还是透露了一些。像给强五“偷”英国的对地攻击火控雷达，从英国走私远程警械雷达（安装在青岛），从日本走私《日本海大海战》等影片（另文详述）……

    1971年9月17日，父亲被总政保卫部的人从办公室带走。手头工作没有来得及移交。

    我问：那您负责的工作怎么办？

    “这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父亲很轻松地回答。

    “可是那些驻外情报人员怎么办？”

    “这也不用我着急！反正有二部管着呐。我不在了，部里的人插不上手。总归是要被二部收回去的。”父亲没有透露实情。

    其实在9月14日，父亲'失踪"了半天。部里的陈光荣参谋跑到家里找人。着急地告诉我：

    “部长不知上哪儿去了？！部里，家里……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哪儿都没有。你说急人不急！有紧急情况需要汇报。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现在想起来，父亲应该是与张挺见面去了，交接部里外派情报人员那些事情。毕竟部长们的分工里面，一处、二处由父亲抓。

    若干年后，据部里资料室主任曾上校讲：9.13后，二处的工作就由二部接管了。第一次裁军时，二处撤销，所有业务被二部收回去了。

1971年7月2日，笔者与贺德全摄于家中阳台。